瓦那湖野

來源: 編輯:匿名 發表時間:2024-10-11 00:59:02 熱度:13

導讀: 文|李伯喜 去瓦那湖,我有兩條路线,一條從尚蘭谷开始,輾轉到大湖腹地,另一條穿越樹林深處的小徑直接去湖上大壩。 進入大湖腹地,遠遠看見水中挺拔的高粱,紅紅的高粱穗在秋日的晨風中微微蕩漾,如同湖上的波...

文|李伯喜

去瓦那湖,我有兩條路线,一條從尚蘭谷开始,輾轉到大湖腹地,另一條穿越樹林深處的小徑直接去湖上大壩。

進入大湖腹地,遠遠看見水中挺拔的高粱,紅紅的高粱穗在秋日的晨風中微微蕩漾,如同湖上的波浪在湧動。成群的麻雀,在高粱穗上飛來飛去。新生的雀兒身材顯得單薄,羽毛也不是很豐滿,但它們卻歡快地鳴叫着。台風過境,湖水湮沒了夏玉米地,玉米也站在水中,一排排。遠處十余畝地的春玉米沒有受到湖水威脅,聯合收割機正在收割。

沿着田野深處的小路,往湖畔走去,湖水的氣息一下子彌漫過來。太陽在雲層中遊弋,雲兒在天空中漫步。遠處的瓦那山,朦朦朧朧,偶有陽光照過,山卻很清晰,好像有溪水從山上流過。我從湖畔走過,驚起幾只白鷺,其中一只沿着湖水迅速飛起,另一只也起飛。湖有了生機,我孤獨憂傷的心也愉悅起來。

湖心嶼有一排平房,被湖水包圍。我來的時候,大湖正在泄洪。湖水流向西面的瓦那河,波浪滾滾,向下遊流去。攔河壩上,已經形成了小瀑布,譁譁的聲音,響徹綠野。

去年初秋時節,我遊走湖野。湖心嶼的平房周圍是玉米地,高粱地旁邊,還有一片谷子地。谷子地的上空,用網子罩着,網是密網,縫隙很小。谷穗已經飽滿,壓彎了枝頭。我慶幸着,還有人種下谷子。當我從湖的邊緣回來時,突然聽到一陣鳥撕裂的鳴叫聲。我發現了一只鳥,被網網住了,正在嘰嘰地叫着。我費了很大的勁,才把它從網裏弄出來,還怕傷害了它,或者拉傷它的翅膀,我剛要放飛它,被它鋒利的喙啄了一下,甚是疼痛。忽的一聲,它掙脫了我的手,猛地飛了出去。

我沒看清這只鳥。這疼痛,也許是鳥對我,不,是對人類的報復,也許這裏面含有仇恨的意味。本來我是去救它,也是要放了它的,它卻咬了我。我繼續往谷子地深處走,發現網上掛着五六只鳥,已經幹枯了。我的心疼了一下,這些農人也是殘忍的,只爲了自己多收一點谷子。我走近看,有白頭翁、烏鶇、麻雀。

前幾日也是一個早晨,路過一處小森林,那裏的楊樹大概有上萬棵之多。越走越深,我就被鳥兒的大合唱所震撼,真可以說百鳥齊鳴。先是喜鵲,嘎嘎嘎地飛過它的鳥巢,往樹的頂端飛去。不一會兒,又盤旋過來。我聽到婉轉的歌聲,悠揚、嫵媚,我知道那是烏鶇。它隱藏在樹葉之間,你看不見它,只能聽到它的歌聲。我居住的小區,在瓦那河的南岸,每天凌晨,烏鶇蹲在一棵梧桐樹的頂端,模仿着很多鳥的聲音。在密林深處,我發現一棵幹枯的樹上有五個洞,空空的。我用手機給樹洞拍照,以爲是啄木鳥留下的成果。我曾經在湖畔的另一個樹林,聽到過“咔咔咔”的聲音,顯着空明。一只白頭翁,個頭小,也展現着自己的歌喉。密林邊緣處,天空好像明亮起來。有一大片菜園子擺在那裏,很是詩意。一只不大的伯勞,站在一架黃瓜架上,用喙不停地在啄着自己的羽毛,它也不出聲。

漫步秋日的湖野,是那么滿目蒼翠,心生喜悅。大地上的原野充滿了詩意和盎然,也快到了收獲的季節。

(本文作者爲中國散文學會會員,山東省作家協會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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