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 編輯:匿名 發表時間:2024-04-11 01:01:52 熱度:45
朱虹
來到許家崖水庫,右拐上山,放眼望去,花紅柳綠,生機盎然,這一刻,只有醉,醉在春天裏,花海裏,暖風裏。
滄海桑田,宇宙鴻荒,日月盈昃,當各種文明碰撞,是和諧,是共贏,當各種美景入目,是美好,是愉悅。
前方,一樹一樹的梨花,像是扯落天上的雲朵,綻放在樹冠間,雪白的花朵純潔無暇,嫩綠的葉子在花間探頭探腦,與風捉迷藏,風來若隱若現,風停藏匿在花海裏。縷縷清香,如茗香的香爐傾倒,典雅宜人,如癡如醉。
盛裝的遊客在樹下拍照嬉戲,一樹梨花與一襲紅衣少女相對而立,不知哪個更美,哪個更俏,只知她們都成爲別人眼中醉人的風景。
隨着盤山公路而行,不知不覺誤入“梨花”深處,於是下車踏春。
這是一座小山村,遊人極少,村前是池塘,飄逸的梨花顧影自憐,婀娜的柳枝搖曳多姿。一棵老梨樹,樹身已經腐朽了一半,另一半還在怒放,好像要把另一半的生命也展現給春天,展現給遠山近水,展現給偶遇到季風……
我們信步向山村走去,小山村大約有十幾二十戶人家,家家戶戶門前都盛开着或潔白或火紅或紫紅的花朵,裝扮着美麗山村。三五成群的香椿樹,紅色的枝芽悄悄沐浴春風和陽光,讓人聯想到香椿芽煎雞蛋,香椿拌豆腐,不由食指大動,饞蟲“滋滋”向外爬……
穿過小山村,向後山拾階而上,這裏有一片整齊的桃林,已是盛裝打扮,高調綻放最美的風採,招蜂引蝶,授粉育果。
整座山的梨樹卻像是隨意栽種,懶散地立在山坡上,甚至巖石間。
村後的梨樹也是這樣,矗立在青石間,牢牢抓住大地,深入地下,綻放濃烈的花事。
站在樹下,暖風徐徐而來,山上已經有四五位遊人,我們彼此打着招呼,她們熱情地告訴我們:“順着這條小路可以上到山頂。”
我們道謝,分享着心得:“我們可以在這兒野炊,這塊平整的石頭做桌子,其余當凳子。”
她們聽見我們的話突然笑了:“你們需要排號了,我們也看好這個地方,准備野炊的!”
我們會心一笑:“賞美景當然要有美食美酒!”
與她們道別,我們开始新的“尋美”之路。
驅車來到荷花灣,碧水粼粼,蘆葦輕搖。因還是春天,沒有夏日“映日荷花別樣紅”的風光,卻有“碧玉妝成一樹高”的風景。
我們走下堤岸,順着曲折小道走入垂柳深處,找到一處有樹蔭又平坦的地方,开始我們的野炊事宜。
鋪好野炊墊子,把准備好的食物一一擺出,看碧波蕩漾,微風和煦,楊柳輕柔,野鴨子在水裏調皮地鑽上鑽下,把一方碧水當做自己的樂園;聽蛙聲陣陣,鳥兒在枝頭上鳴叫,似是向我們炫耀它美妙的歌喉。
有美景美食當然要有美酒作伴,於是留有一人駕車,其余皆舉杯邀藍天白雲碧水共飲一杯否?
遠處走來一位村民提醒我們不要燒烤、點火,原來是“村民自治消防員”。我們連聲應是,表示自己沒有帶火種,也不會抽煙。
村民在我們旁邊坐下,自來熟地與我們聊天,他說他家中只有老父親和他了,有個姐姐已經嫁到外村了,母親在他16歲時病死,他一直單身。
看得出來他非常純粹,有着強烈的傾訴欲望。
交談中知道他姓李,屬馬,前幾年到過蘭陵打工,一直誇蘭陵的人好,但是他得回老家照顧孤苦無依的父親,不得不回到村裏。村委爲他安排了工作,就近照顧老人,他對現狀非常知足。
他忽然問我們:“你們在這裏买房子嗎?我們村可好了,房子很便宜,才剛x萬元。”
看出他智商有問題,我們把帶的東西全留給了他,他开心極了,手舞足蹈,但嘴裏還是說着:“不用了,不好意思了。”隨後發現我們帶的熱水喝沒了,熱情地跑回村子裏找鄰居灌滿了熱水。
他炫耀:“這是在趙二嬸家灌的,我們這裏家家都是喝山泉水,水好喝。”
看着他純粹的快樂與發自內心的熱情,心中由衷的釋然,人這一輩子出生家庭,地理位置,甚至智商不能選擇,那就在有限的生命裏把行囊減輕,過得純粹些,率性些……
一只小鳥在河邊對影自憐,梳洗裝扮,等待另一半的青睞;喜鵲的祝福不斷在樹冠裏響起,熱鬧而喜慶;遠處的“石林迷宮”與我們遙遙相望,神祕而高貴;兩只野鴨在水裏翩翩起舞,而後停留在水面上,靜靜相望,溫馨而和諧。蘆葦蕩裏有它們溫暖的小家,家裏有它們幼小可愛的孩子在等待爸媽回家……
【作者簡介】朱虹,女,喜歡用文字書寫生活。工作單位,蘭陵村鎮銀行。蘭陵縣第十八屆人大代表常委委員,山東省作家協會會員,臨沂市作家協會理事,蘭陵縣作家協會副主席,出有散文集《一生珍藏》《穿過光陰》,其中《穿過光陰》榮獲沂蒙文藝獎。
標題:朱虹:美景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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