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 編輯:匿名 發表時間:2024-10-30 00:53:58 熱度:2
搜狐娛樂專稿(木子/文)
近期又有古早言情文被搬上熒幕,《七夜雪》改編自滄月2006年發表的同名小說,《春花焰》原著《春花厭》是黑顏連載於2012年的作品。
看起來,劇集行業還在源源不斷地淘洗老IP,量級不低的主創陣容也說明着片方對它們影視化成果的期待。
但押寶古早IP的同時,行業也沒有忽視新IP的時效性,IP來源的多樣化、年輕態以及开發流程的效率提升都是近年值得關注的趨勢。
囤積IP後遺症
古早言情IP,持續活躍在影視化舞台上。
其中不少是言情小說界元老級作者的產出,比如《花轎喜事》改編自席絹的《上錯花轎嫁對郎》和《請你將就一下》,《承歡記》《玫瑰的故事》改編自亦舒的同名小說,它們皆成書於上個世紀末。
後來成名的“四小言情天後”中,桐華的《長相思》(2013)和《那些回不去的年少時光》(2010)、匪我思存的《愛你是最好的時光》(2012)、藤萍的《吉祥紋蓮花樓》(2005),也都在近些年才被搬上熒幕。
類似項目,還有滄月的《七夜雪》、傾泠月的《且試天下》(2007)、簫樓的《流水迢迢》(2008)、Priest的《脫軌》(2014)、蜀客的《重紫》(2010)、饒雪漫的《離歌》(2008)等。
待播片單同樣表現出對古早言情IP的器重。
比如《珠簾玉幕》改編自談天音的《昆山玉之前傳》(2009)、《水龍吟》改編自藤萍的《千劫眉》(2009)、《國色芳華》改編自意千重的同名小說(2011)、《一笑隨歌》改編自熾翼千羽的《一笑》(2007)。
時隔十多年,這些談不上新穎的IP爲何還能獲得影視公司青睞?
或許被動因素更爲突出,如編劇唐唐所言,“大部分是因爲花錢买了,所以要消化掉。”
這是早年影視行業瘋狂囤積IP的後遺症,因產能不足以覆蓋庫存,面臨版權到期問題的積壓IP就成了一筆筆爛账。
唐唐最近與某頭部劇集公司合作的古偶就是積壓IP,對方明確表示它們的影視化版權即將在今年到期,臨時組建的編劇團隊需要趕工完成劇本。
業內人士林笑也提到,“大公司購买的IP要是過期未开發,會涉及資產流失的問題,體現到財務報表上也不好看。”
當然,“被迫消化”並不絕對。
部分古早言情IP可能是近年才被版權商推薦給影視公司,比如火星小說的《春花厭》《千劫眉》分別在2020年、2022年售出影視版權,如今一部在播、一部在拍,都稱得上較快邁入开發流程了。
也有小說作者跨行影視制作,自主衡量改編時機的情況。比如桐華與夢幻星生園、星蓮影視,饒雪漫與雪漫舍影業,匪我思存與雙羯影業,彼此都是深度綁定的關系,作者按需开發自己所有的IP,賺錢之余也算不辜負情懷。
除此之外,在內容和受衆層面,更加不能否認古早言情IP的影視化價值,或許這也是片方愿意爲它們碼盤一线主創的原因。
作爲知名作者的早期代表作,這些故事確實影響過一代人的青春,其架構、人設和細節等並非全然過時無用,在此基礎上進行合理改編,也有機會讓老IP煥發新活力。
同時,劇集开發習慣以數據爲導向,這些IP的讀者基礎和潛在話題還意味着更多收割流量的可能。
編劇金子也表示,“畢竟經過很長時間的市場驗證,它們的優缺點和受衆群體都擺在那兒,片方對怎么改,怎么定位,改完能否擴大受衆面會有一個更清晰和直觀的預判。”
難逃大改一番
當某個古早言情IP出現在影視劇片單上,很多觀衆的第一反應大概是“這也能拍”。
由於成書環境的客觀限制,這些IP或多或少會存在一些不符合主流價值觀以及與當下受衆審美相悖的內容。
有的需要硬性調整,多與主角相關,比如法外狂徒人設、弒君殺父情節、未成年生子設定等,因有違法律法規和公序良俗而不能照搬進劇中。
也有的可以視劇集定位進行修改,比如高評級偶像劇一致規避着過度虐女、雌競情節、嬌妻人設等女性觀衆雷點。
以正在播出的《春花焰》和年初上线的《離歌》爲例,它們的原作都是知名“虐女文學”,劇版修改爲男女主命運因同一個重大變故捆綁在一起,將感情线設定爲雙向奔赴,主打不出錯的雙強救贖文學。
或是考慮到女性受衆的情感潔癖,前者還把男主對白月光女二的愛慕修改爲友情,後者則刪除了男主一系列混亂的男女關系,明確加深了男女主之間一對一的羈絆。
金子表示,“對原著敏感內容的調整或刪改是必要環節,包括極端傻白甜或極度血腥暴力等都是不可取的。同時也會主動增加一些迎合當下受衆喜好的設定,比如注重女性意識的覺醒,塑造有能力、有野心的大女主形象。”
對於古早言情IP來說,確認合適的影視化方向是重中之重。而很多時候,這類項目都逃不過大改一番的命運。
除了對敏感情節的刪改,原作與劇集體量的不匹配也會造成較大改動。
比如《七夜雪》原著僅18萬字,但要被擴充成32集的長劇,爲此不得不增加大量原創內容。新增的前半部分主要是男女主細水長流的感情培養,到了後半部分又开啓原著的極致BE走向,這就導致劇情有些割裂,被吐槽“既得罪了書粉,又沒能討好劇粉”。
體量太大,縮減也不易。弱顏的《重生小地主》全文在320萬字以上,但劇版《田耕記》僅有26集,改編難度可見一斑。該劇最終保留的精華也不足以殺出重圍,過於鬧心的宅鬥反而導致了部分受衆的流失。
古早言情IP影視化的較大改動,還與片方的創新訴求有關,他們習慣在原有設定的基礎上,疊加正當流行的熱門元素。
比如《春花焰》原書中女主設定僅是努力活着的死士,但劇版爲她增添了背負屠城之仇的復仇线;《卿卿日常》是貫徹輕喜風的美好童話,但原著《清穿日常》是穿越女被封建時代馴化的悲劇;《承歡記》《玫瑰的故事》爆改“亦舒女郎”,首當其衝是增加搞事業屬性,也對大膽出格的愛情觀進行了調整。
如此來看,古早言情IP的改編思路,同近年成書的IP並沒有本質化區別,其實都是出於片方對市場風向的判斷。
至於最終的影視化效果如何,決定成敗的也不是IP基底。改編就是對原作去蕪存菁的過程,劇集成片仰仗的自然是主創們的專業水平。
可以看到,古早言情IP也有不少取得成功的影視化作品。
比如今年創造騰訊視頻都市劇熱度值最快破三萬紀錄的《玫瑰的故事》,去年稱霸暑期檔的《長相思第一季》《蓮花樓》,豆瓣口碑8.2的《那些回不去的年少時光》,以及2022年在愛奇藝站內熱度破萬的《卿卿日常》等。
IP市場新趨勢
劇集行業的“IP熱潮”大概始於2015年,至今已延續近十年。古早IP活躍的同時,近年還有一些新趨勢同樣值得關注。
一方面是IP來源的多樣化與年輕態。
網文始終是IP影視化的主要源頭。晉江文學城與起點中文網以女頻、男頻之分,長期佔據着網文影視化的頭把交椅。但隨着一些新秀平台的崛起,它們原本的地位受到了不可避免的衝擊。
後起之秀中,豆瓣閱讀擅長女性和懸疑題材,作品已成爲各大視頻平台片單上的常客,不拘泥於套路、視角犀利真實的風格更受熟齡市場認可。
知乎小說以篇幅短、反套路、快節奏著稱,雖然影視化進程稍慢,但也有了《執筆》《爲有暗香來》等不錯的成果。
火星小說由盛大文學前CEO創辦,早年以版權運營爲主,近年也售出不少知名IP,如上述提及的《春花厭》《千劫眉》《蓮花樓》等。
同時,背靠字節的番茄小說、百度旗下的七貓中文網作爲免費網文平台代表,不僅以衝突性強的狗血爽文主攻短劇市場,也有適合改編爲長劇的作品售出了影視版權。
平台之外,另一重多樣化和年輕態體現在IP形式上。
或因網文質量參差不齊,目前可供改編的題材也相對有限。近年來,各大視頻平台也在不斷嘗試开發新形式的IP,探索更多IP影視化的可能性。
比如《三大隊》《邊水往事》改編自非虛構文學,《漫長的季節》《黑土無言》脫胎於東北文學滋養下的原創故事,《我的阿勒泰》改編自李娟的同名散文集;
《仙劍四》《祈今朝》重啓經典遊戲IP,B站的民間剪輯《古相思曲》影視化成功,劇本殺《年輪》《金陵有座東君書院》傳出影視化消息,綜藝《令人心動的offer》被改編爲職場劇《即刻上場》等。
IP來源的年輕態也體現在“預定”行爲上。雖然影視行業苦“沒錢”久矣,但制片方們對頭部作者的熱情沒有減退。
比如《偷偷藏不住》原作者竹已的《折月亮》、《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原作者關心則亂的《江湖夜雨十年燈》《夜闌臥聽風吹雨》、《請叫我總監》原作者紅九的《蜜語紀》、《寧安如夢》原作者時鏡的《劍閣聞鈴》以及據傳尾魚新書《肉骨樊籠》等都是在連載期間就售出了影視版權。
相對應的,IP影視化的开發流程其實也在縮短。如今不少網文IP從成書到劇播,時間不超過三年。
比如《开端》《星漢燦爛》小說完結於2019年,劇版在2022年播出;《洗鉛華》在2020年完結,劇版《爲有暗香來》2023年上线;《樂遊原》更是先开拍劇版,一年後才發布的小說。
劇集行業對IP的依賴症依舊顯著,如何精准挑選出有價值的IP並推動其影視化成功落地,想來仍然會是從業者們的長期課題。
(文中受訪者皆爲化名)
標題:《七夜雪》《春花焰》原著成書超十載,古早言情IP的影視化價值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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