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坐火車◇冰紅茶

來源: 編輯:匿名 發表時間:2023-10-23 08:51:48 熱度:11

導讀: 第一次坐火車 ◇冰紅茶 細雨綿綿,微風習習。溫柔舒爽的秋日,不疾不徐地翻开桌上的一本散文集,其中一篇描寫坐火車的散文,勾起了我的回憶,第一次坐火車的場景漸漸浮現眼前。 時間的光標切換到童年,那年我上...

第一次坐火車

冰紅茶

細雨綿綿,微風習習。溫柔舒爽的秋日,不疾不徐地翻开桌上的一本散文集,其中一篇描寫坐火車的散文,勾起了我的回憶,第一次坐火車的場景漸漸浮現眼前。

時間的光標切換到童年,那年我上小學,具體幾年級,已記不太清。當年父親在鎮上一家工廠裏擔任廠長,工廠當時辦得風生水起,蜚聲業界。孝感的一位遠房親戚-表姐珍前來投靠父親,她稱呼父親爲“舅舅”,父親安排她在工廠裏上班。

表姐大概十八歲模樣,住我們家與我同室,她識字不多,卻很勤快,做事麻利,經常幫我們家幹家務活,對我也甚是照顧。初來時她不會講普通話,說話帶着濃鬱的鄉音,聲音響亮且能言快語。每當傍晚時分我和小夥伴們在屋外玩得正嗨,她喚我回家叫喊我的名字時,總會引起一旁的小夥伴們一陣哄笑。

暑假表姐回家,表姐的家鄉亦是爺爺幾十年前背井離鄉、只身出走的故鄉,我想去爺爺的故鄉看看,強烈的好奇心驅使着年少的我要與她同往。乘客車到武漢,再由武漢輾轉乘坐火車到達孝感花園的過程我一點也想不起來,只記得孝感“花園站”是一過站,列車停頓時間短暫。從“花園站”下車,沿着崎嶇土路走了好幾裏,在一間低矮,用大大小小不規則的石頭砌起的房子前,表姐對我說:到家了!我站在屋前,有點懵圈:這是表姐的家么?超出我的預料啊!再一看四周鄰裏屋舍,都長一樣,這才確信:這裏的房子就是石頭房!

表姐系家中長女,亦是家裏扛鼎之力,她這次回家主要是幫家裏幹農活,老家管夏季農忙叫“雙搶”。來表姐家的第二天,我便後悔了,其一,表姐家人說話全用方言,我聽不懂;其二,表姐回來是幹活的,根本沒有時間陪我玩;其三,身邊沒有小夥伴,雖然表姐的弟弟只大我一歲,但是我們並不熟悉,又是男孩子,我們沒法玩在一塊;還有一點最重要的,就是喫不習慣,平日裏我們在家都是喫三頓,早中晚三餐一頓不落,表姐家裏一天只喫兩餐,上午晚上各一頓,且上午的那一頓是喫饃,不喫米飯,只有晚餐才有米飯喫。那裏我的最愛便是每天太陽西沉日暮歸來,廚房大鍋裏飄溢出來的撲鼻飯香及那香脆可口的鍋巴。

表姐每天都很忙碌,早上喫過饃,便頭戴草帽夾帶農具出門,我不愿意一個人呆在她家,無奈只得每天和她如影相隨。表姐走路都帶着風,我有時需要小跑才能跟上她的步伐,割谷、打谷、扯秧苗、栽秧她樣樣在行。縱橫阡陌、寬敞的打谷場上都留下了她的綽綽身影。我常在離她不遠處樹蔭下獨自玩耍,他們忙得熱火朝天,我卻百無聊賴,便开始想念爸爸媽媽;想念左鄰右舍的小夥伴;想念在家時常玩的遊戲,跳皮筋、踢毽子、扔沙包;想念那個紅磚青瓦的家。盼着表姐能盡快幹完農活,早日回家!我問的最多的一句話:姐,我們什么時候回去啊?表姐總是回答:快了!快了!那些日子讓我深深體會到了“度日如年”這個詞語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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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望着,盼望着,差不多一個月,農活終於忙完,我們踏上返程的火車。車程並不遠,很快便到達“漢口站”。下了火車,表姐擔心我走丟,讓我緊隨其後,我言聽計從,在表姐身後亦步亦趨。快到檢票口,倏地,表姐讓我停下腳步,呆在原地不動等她回來再接我,她先到前面了解情況。只見她機警在多個出站檢票口之間來回奔走,幾個回合後轉過身朝着我走來,然後在我耳畔低語:過檢票口躬着點身子走路。我這才明白過來,原來火車站有規定1米2至1米5之間的小孩需要購半票,我身高超過1米2,需要補票。我面呈窘態,心裏嘀咕:補張半票不就可以了么?但終究沒有吭聲,乖乖地跟在表姐後面,從一個管得比較松懈的檢票口順利出站。

俯仰之間,坐火車的次數不計其數,但第一次坐火車的經歷總是讓人難以忘懷,那曾經逃票的窘態,度日如年的暑假。

冰紅茶,從事財務工作,定居於深圳龍崗。以前忙於工作,看書時間不多。過了退休年齡,有了闲暇,喜歡上了看書,偶爾還會寫點文字,記錄一下平凡日子中的感動、快樂。

嶺南文苑編輯部

編委

王利民 王利軍 石磊

孫秉山 鄭繼芳 周保柱

(按照姓氏筆畫順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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