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本永不停,Open AI上演《權力的遊戲》

來源: 編輯:匿名 發表時間:2024-10-01 00:53:48 熱度:1

導讀: 文 | 光錐智能,作者 | 魏琳華,編輯 | 王一粟 正在規劃第八輪融資的Open AI,給投資人們描述了一個光明的未來: 在《紐約時報》披露的文件中,Open AI的活躍用戶和營收均保持高速增長。...

文 | 光錐智能,作者 | 魏琳華,編輯 | 王一粟

正在規劃第八輪融資的Open AI,給投資人們描述了一個光明的未來:

在《紐約時報》披露的文件中,Open AI的活躍用戶和營收均保持高速增長。截至今年8月,其月收入達到3億美金,對比年初增長1700%。今年6月,其月活達到3.5億,是三個月前的三倍以上。

據其預測,2024年,Open AI預計年收入約37億美元。2025年預計收入將增長到116億美元,預計2029年收入將達到1000億美元。

如果順利完成融資,這家位列全球第三的獨角獸公司的估值將達到1500億美元。

但在越來越高的估值背後,這家匯聚頂尖人才的頭部創企正在蒙上一層陰影——首席技術官Mira、首席科學家Ilya先後離職,總裁Brockman“被迫”休假,Open AI的核心四人領導組最終只剩下Sam Altman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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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非營利轉向營利,Open AI注定要在聲聲質疑中調轉船頭,完成轉型。

頂級人才,爲何頻頻流失?

“我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繼續留在Open AI。”上個周三,Open AI員工在X平台留下了一句感慨。

接連引發人事動蕩的Open AI,正在動搖員工的信心。

在去年11月、今年5月兩撥離職潮過後,Open AI剛剛全量上线GPT-4o模型的風光還未過去,就在上周五迎來了首席技術官Mira Murati和首席研究官Bob McGrew、研發副總裁Barret Zoph三位員工的離職決定。近兩年,Open AI已有30位以上員工陸續離开,11人創始團隊成員目前僅剩3人。

“我之所以要離开,是想創造時間和空間來進行自己的探索。”Mira這樣闡述自己的離職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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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en AI前CTO Mira Murati

表面看似和平,但人們對Open AI的疑心無法放下。拋去996、員工福利等問題,Open AI還有兩大爭議懸而未定,成爲了盤旋在團隊頭頂的達摩克裏斯之劍:

首先是對安全對齊的關注。

“安全文化和流程已經讓位於更爲閃亮的產品。”今年5月,Open AI安全對齊團隊科學家Jan Leike宣布離職,並在X上發出這樣的感慨。在接連十幾條的推文中,Leike闡述了他對Open Al不顧安全問題的不滿。

而現在,Open AI對安全團隊的忽視問題看起來仍然存在,並逐漸從公司內部的爭議中擺上了台面:

就在上周三,Open AI再一次上演了對強力競爭對手谷歌的“狙擊”:在谷歌發布Gemini家族的同天,Open AI正式將此前還在小範圍測試的產品“GPT-4o”語音版端上台面,允許Plus和訂閱會員使用。不出意料的是,Open AI成功搶走了用戶的關注。

但在這次精准卡點、成功營銷的背後,Open AI的安全對齊團隊卻苦不堪言。

據《華爾街日報》報道,GPT-4o的發布是一次臨時起意的“對標行動”。在臨上线的9天時間內,Open AI安全團隊被迫倉促完成測試,安全團隊更是每天工作時間長達20小時。

即便如此,GPT-4o全量上线後,在內部評估出現了新的問題。知情人士表示,後續分析發現該模型的勸說能力超出了 OpenAI 內部標准——即創建能夠說服人們改變信念,並參與潛在危險或非法行爲內容的能力。

而Open AI內部調轉船頭、擁抱營利的決定,也讓員工感到不安。

據《華爾街日報》報道,聯合創始人John在離开之前,曾經向同事表達過自己的擔憂:曾經的科技骨幹Ilya已經出走,而Open AI轉向營利的決定讓他开始懷疑公司的純粹。

Open AI正在變成早期的DeepMind,爲業內輸送人才。目前,從Open AI離職的員工,一部分選擇另起門戶,开啓創業生涯,另一部分則流向Open AI的有力競爭企業。據統計,多位員工先後選擇投入Anthropic、谷歌的懷抱。

在核心團隊成員Jan Leike、John Schulman等陸續加入Anthropic後,常年位居第二的Anthropic正在逐漸追趕甚至反超Open Al的步伐。

三個月前,Anthropic推出Claude 3.5 Sonnet模型。根據Anthropic官網披露信息,在編程、數學、視覺理解等指標的表現上,Claude的評分已經超過GPT-4o。

一次必要的轉型

Open AI是炙手可熱的頂級科技公司,也是一家頂級燒錢的公司。

截至目前,Open AI陸續完成7輪融資,籌資規模已超過115億美元。其中,微軟一直是Open AI最大的金主,其先後參與三輪融資,其中一輪注資金額高達100億美元,創下AI領域最大融資記錄。

但Open AI燒錢的速度也正在加快。即使在預計年收入爲37億美金的情況下,Open AI仍然是一個巨型“吞金獸”。

首先,從去年的770人再到今年的1700人,Open AI的員工規模正在快速擴張。

另外在模型訓練上,從GPT-1到GPT-4,隨着模型參數從幾億逐漸拓展至千億級別,Open AI訓練的成本如同滾雪球般越滾越大。在公开場合,Sam Altman曾分享,GPT-4的訓練成本超過1億美元。

在高額的研發、訓練成本累積之下,Open AI的收入杯水車薪。

根據近日《紐約時報》披露的Open Al內部文件信息,經知情人士估算,不算上股權及薪酬,虧損仍將超過50億美元。

早在今年7月,就有外媒同時給出了一個不容樂觀的判斷——如果保持這樣的速度,Open AI账上的現金將在未來一年耗盡。

資金即將見底的情況下,Open AI選擇再次啓動新一輪融資。

上周,Open AI的新融資計劃放出,計劃融資65億美元,超過今年馬斯克的AI平台xAI融資60億美元的記錄。根據目前信息來看,本輪預計將由微軟、英偉達、Thrive Capital、Tiger Global、Khosla Ventures和阿聯酋主權基金參與。

如果成功完成本輪融資後,Open AI估值將超過1500億美元,它將仍然是全球估值第三的獨角獸企業,排在它之前的是字節跳動和Space X。

《2024胡潤全球獨角獸榜》Top5 Open AI位列第三 圖源:胡潤百富

但面對一家長期燒錢,經濟回報暫時有限的科技公司,投資人的態度开始搖擺。蘋果則早早亮明了自己的態度。上周日,據外媒報道,蘋果已經選擇退出本輪融資。

投資者的動搖,加劇了人們對Open Al的質疑。在多輪融資後,Open AI面臨兩方面的期待——它既要保住全球領先的地位,還要給出投資人一個更加具有確定性的未來。

而在Open AI和投資人早先籤訂的協議中,也早已埋下了賺錢的緊迫。據路透社報道,OpenAI如果依然堅持非營利計劃,Open AI的投資人將有權要求公司返還此前投資。目前,Open AI正在制定一項計劃,將其核心業務重組爲一家營利公司,該公司將不再由其非營利性董事會控制。

在重壓之下,Open AI僅剩的核心成員Sam Altman不得不調轉船頭,從一家純粹的研究型公司轉向追求營利。

從商業化表現來看,Open AI最賺錢的業務仍是C端的訂閱業務,在用戶規模快速擴張的情況下,Open AI的收入也隨之提升。預計2024年,Open AI營收將達到37億美元。

《紐約時報》披露了一份Open AI向投資者發送的文件信息,其顯示,截至8月,Open A1月收入達到3億美金,對比年初增長1700%。截至6月,其月活躍用戶達到3.5億,是三個月前的3倍以上。

雖然未披露具體的收入來源,但按照披露的1100萬的訂閱用戶數量計算,每位用戶貢獻單月20美元的訂閱費用,ChatGPT的單月訂閱收入達到2億美元。這也是Open AI的主要收入來源。

剩下的收入則多來自於三方开發者和企業合作,文件中披露,目前已有超過100萬第三方合作者使用Open AI的技術。

Open AI並不滿足於目前的賺錢速度。在文件中,Open AI提及一些關於未來的具體規劃和預測,比如提升會員訂閱價格,將ChatGPT的訂閱服務從每月20美金提升至44美金。其預計到2025年收入達到116億美元。

而在提升訂閱價格的情況下,用戶的付費意愿和訂閱用戶的數量增長仍然是未知數。但無論如何,Open AI注定要經歷這場漫長的陣痛期。

下一個DeepMind?

十年前,科技界兩大人物——Elon Mask和Sam Altman聚集在一場酒會上,談起了彼時如日中天的人工智能公司DeepMind。

Sam Altman(左)和Elon Mask(右)

這一年,DeepMind被互聯網巨頭谷歌收購,而谷歌仍然是人工智能領域的頭號玩家。二人擔心,比人類更聰明的機器如果由追逐利益的公司制造,那么它們也將是危險的。

抱着相同的見解,兩人聯手成立一個非營利性質的人工智能公司,Open AI誕生了。

在被谷歌收購的兩年後,DeepMind發布的AlphaGo在一場世界棋局上大放異彩,AlphaGo以4:1的比分战勝世界圍棋冠軍李在石,自此備受關注。

奔向AGI的道路上,被收購的DeepMind無需擔心資金的來源。

AlphaGo的誕生,建立在谷歌雄厚的資金池之上。雖然DeepMind並未披露相關成本信息。但在DeepMind加入谷歌的8年中,2014-2019年連續六年虧損,總計合14.35億英鎊(約合人民幣134億元)。

彼時,堅持非營利路线的Open AI則在通向AGI的路上自行找錢。在Elon Mask選擇離开Open AI,並作廢此前注資10億美元的承諾後。Sam Altman找到了Open AI最大的金主——微軟,後者補上了10億美元的空缺。

不用擔憂賺錢的DeepMind,也失去了獨立決策的自由。

加入谷歌之前,DeepMind創始人曾試圖保持中立,要求谷歌籤署一份《道德與安全審查協議》,它要求DeepMind必須將核心技術交由道德委員會進行審查。但在开過一次會後,這個委員會似乎就沒有再次行使過該有的權利。

據外媒報道,加入谷歌後,DeepMind內部多次尋求獨立,但均未成功。在這個階段,此前團結的DeepMind开始大量流失員工,被戲稱爲AI界的“黃埔軍校”,部分出走的員工陸續創辦了多家創業公司。

最終,DeepMind於去年正式和谷歌內部團隊Google Brain合並爲Google DeepMind,合並後的部門聯手打磨Gemini大模型,爲谷歌實現追趕Open AI的計劃。

而在开發出ChatGPT後,Open AI的選擇也开始與之前背道而馳——技術閉源、產品至上和追逐營利。

Open AI的野心也不再局限於探索頂尖技術。內部人士對Open AI的點評是,Sam正在集中於對產品的關注。

從前年开始,Open AI不再局限於GPT1-4系列的开發,“閃亮產品”的开發已經提上日程。Sam Altman正在試圖讓Open AI變成一家“產品型”公司。ChatGPT就是一次成功的亮相,在短短5天時間內,它成爲世界上最快達到百萬用戶的產品。

在大模型技術路线探索需要時間的情況下,Open AI在產品端動作不斷,目前已經陸續發布了GPTs商店、AI搜索引擎、端到端模型GPT-4o等產品。

在產品宣傳策略上,Open AI狙擊谷歌的方式簡單又有效——把新產品的發布時機搶在競爭對手的關鍵發布會之前,或者當天。

接近半年的產品發布議程中,Open AI針對谷歌的火藥味十足:先是在2月Gemini 1.5 Pro發布當天推出文生視頻模型Sora,又在谷歌年度开發者大會的前一天,發布端到端模型GPT-4o,兩次成功搶走了谷歌的風頭。

但以一己之力對抗谷歌,Open AI也付出了自己的代價。雖然沒有賣身於微軟,但Open AI已經變爲商業化機構的屬性,讓內部矛盾不斷、人才流失。

被收編的DeepMind,自主轉向營利機構的Open AI,最終沒有逃過資金的壓力。

但目前至少堅持獨立運營的Open AI,命運會好過DeepMind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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