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端無望,離不开年輕人的梅見,正在重走江小白老路?

來源: 編輯:匿名 發表時間:2023-07-11 16:57:18 熱度:9

導讀: 最近幾年,隨着年輕群體接棒核心消費主力,低度酒迎來了消費和投資的熱潮。 不僅在疫情期間成爲資本寵兒,2021年進入爆發增長窗口期,1年內誕生了超過5000個新品牌。即便2022年低度酒投資熱度驟降,...

最近幾年,隨着年輕群體接棒核心消費主力,低度酒迎來了消費和投資的熱潮。

不僅在疫情期間成爲資本寵兒,2021年進入爆發增長窗口期,1年內誕生了超過5000個新品牌。即便2022年低度酒投資熱度驟降,依舊在青梅酒細分市場,孵化出了零售市場規模突破25億元,營收超10億元的“梅見”。

如今的酒水市場中,白酒已經結束增量發展進入存量競爭,紅酒不溫不火,啤酒寡頭競爭格局已定。長期以來備受質疑的低度酒賽道,是否會以“梅見”爲敲門磚,迎來最好的時代?

一、被年輕人情緒裹挾,梅見重走江小白沒落路?

2019年品牌誕生後,僅用3年時間,就成爲新酒飲賽道第一家10億級爆款單品,梅見成功背後的商業邏輯,是否具備借鑑意義?

我們認爲,梅見不僅是不可復制的,而且在速度偏好的經營策略下,梅見正在爲忽視發展質量的隱患支付代價。

回顧梅見的發展歷程,不難發現這或許又是一場“江小白式”的營銷勝利。

根據市場統計信息,梅見在2020年突破1億元銷售額,2021年銷售額突破12億元,2022年更是以144%的銷售額增長,成就了25億元零售市場規模。

3年間梅見堪稱幾何倍數增長的高速崛起,主要依托於江小白時期積攢的线下渠道資源和线上推銷體系。對於梅酒市場的新品牌而言,梅見更像是個繼承家業、二次創業的富二代,其成功並不具備復刻意義。

對年輕群體的精准聚焦,也是梅見傳承得來的寶貴战略經驗。

逆推梅見的營銷思路,可以判斷在早期產品定位時,梅見就瞄准了在網絡和社交環境中成長的Z世代年輕人。因此在宣傳初期,梅見主打“神祕感”和“參與感”,以強社交貨幣屬性,激發“自來水”式社交渠道宣傳。

產品上线初始,梅見利用與網絡遊戲相似的“測試激活碼”套路,开放種子用戶,在微博、小紅書等社交媒體進行口碑擴散。隨後經過大量中腰部KOL宣傳、測評,營造出所有人都在喝梅見的氛圍,激活營銷事件,實現類似於“未賣先火”的種草目的。

品牌宣傳階段,通過簡約大方又不失精致的東方式美感設計,以及“好久梅見”的諧音宣傳文案,引出中國美食長期缺少配酒的痛點,隱性對比日系飲食與清酒的強關聯,最終借助Z世代年輕人對宣揚中國文化的思潮,錨定自身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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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梅見的“前輩”,創始人陶石泉賴以成名的江小白,則是致力於滿足年輕消費群體“喪文化”、emo等自我情緒表達需求。通過外包裝和故事對厚重的白酒文化進行解構重組,借用年輕人喜愛的“二創”概念,達到情緒釋放目的。

盡管在梅見的品牌打造過程中,陶石泉採用了更爲正向、正經的營銷風格,但從營銷手法來看,仍舊是換湯不換藥。

或許也會有人質疑,不管手段如何,契合了主流年輕消費群體的需求,又實現了業績的高速增長,難道不是好事嗎?

當然不全是好事。因爲這也意味着,江小白遺留的問題,或許也跟着延續到了梅見身上。

乍一看,梅見實現了“去江小白化”,叛逆形象消失無蹤,產品宣傳層面也展露出成熟企業該有的穩重。但剝絲去繭,梅見和江小白一樣,十分依賴年輕消費群體的價值觀和情緒走向。

江小白進入黃金時期的2013年至2019年,嘻哈文化、頹廢文化等自國外傳入中國的“舶來文化”盛行於年輕人社交圈層,在各路綜藝、自媒體的刻意迎合下,宣泄負面情緒、釋放精神需求仿佛成爲年輕群體的“頭等大事”。

但是在2018年前後,社會群體對這些文化表現形式越發抵制,部分藝人也因爲肆意妄爲遭到廣電總局的封殺。至此,江小白曾經被年輕人廣爲認可的文案,隨着文化風潮的轉變,很難再引發大規模共鳴。

失去了情懷和文化的加持,江小白的品牌溢價也遭到祛魅。隨着消費體驗被口感不佳、定價昂貴等缺陷不斷拉低,2019年後江小白的市場佔有率快速下滑,從20%一路縮水至0.25%。

梅見的迅速崛起,同樣是搭上了年輕群體文化思潮的便車。而且拋去國潮元素的加持,梅見的品質和工藝,並不具備拓寬產品護城河的絕對優勢。

根據消費市場反饋,以高粱酒爲底,通過濃縮青梅汁、果葡糖漿等工業制品調配的梅見,口味與傳統釀造青梅酒有着極大的差距,一度被不喜歡該口味的部分消費者稱爲“工業化的梅子味”。

如何避免重蹈江小白的“覆轍”,或許是梅見逃不开的挑战。

二、細分市場欠缺想象力,梅見觸及天花板?

除了自身可能存在的經營風險,梅見證實了梅酒的市場價值,但並不意味着低度酒將迎來最好的時代。

根據TMIC&凱度發布的《2022年低度潮飲趨勢報告》的統計數據,中國低度酒市場規模在2022年達到338億元,預計2025年預計將超過700億元。然而低度酒包含了大量分類,例如預調雞尾酒、果酒、梅酒、米酒、蘇打酒等等十數個細分市場,分散下來,每個細分市場的增長可能無法盡如人意。

就像在衆多低度酒產品中逐漸佔據C位的梅酒,專業機構預估,其2025年市場規模增長速度將超過32%。但根據智研咨詢的數據顯示,2020年青梅酒的市場規模只有11.17億元左右。

以現有數據進行計算,梅見在2022年實現25億元的零售市場份額,很可能也象徵着青梅酒市場規模目前的上限區域。

同時,2021年資本瘋狂湧入低度酒賽道,也帶來了供大於求的後遺症。據不完全統計,2021年低度酒賽道共發生了56起融資事件,即便2022年投資降溫,大量新品牌被市場淘汰,至今低度酒存量品牌依舊超過上千個,僅是青梅酒相關,在天眼查就有1083條企業信息。

細分市場增長空間相對狹窄,需求增長缺乏想象力的原因,主要在於低度酒的產品定位與“女性酒”“微醺酒”“小甜酒”等標籤高度捆綁,導致低度酒所觸達的消費者局限於小衆個體。

那么在梅見成爲首個10億級單品,產品宣傳出現一定的破圈效應,消費群體對低度酒認知逐漸擡高之後,這一情況是否會有所改善?

答案可能是否定的。以梅見和青梅酒市場爲例,現如今大部分低度酒品牌,普遍面臨着三個關乎根本的問題急需解決。

首先,行業標准缺失,同質化競爭嚴重,產品缺少核心壁壘。

目前通過網絡渠道能夠查到最早的國產青梅酒品牌,是五糧液旗下,誕生於1998年的“仙林青梅酒”。雖然有頭部白酒企業作背書,但早期青梅酒行業在技術和營銷層面都缺乏足夠認知,遲遲沒能建立統一的行業標准,導致自釀散酒長期擠佔瓶裝青梅酒的市場空間。

直到2022年,重慶市酒類管理協會才發布青梅酒團體標准。在此之前,青梅酒這一細分市場,長期採用的都是配制酒、露酒等標准。

行業標准的缺失,拉低了青梅酒的產銷門檻和新品牌進駐成本,青梅酒市場同質化競爭越發嚴重。在這樣的市場環境下,梅見在佔據行業首席位置後,很難形成核心產品壁壘,在梅乃宿、三得利等外資青梅酒品牌的威脅下,可能難以長期維持領先優勢。

第二,工藝速成,走不通高端市場。

盡管青梅酒的歷史可以追溯到“青梅煮酒論英雄”的三國時期,但如今大部分青梅酒品牌,從研發到上线,可能連一年的時間都達不到。尤其是在資本的“催熟”下,近些年出現的品牌爲了追求速成和效率,在工藝和口感上甚至不如民間自釀的青梅酒。

梅見盡管不是被“催熟”的品牌,但“工業化梅子味”的消費者反饋,也足以表明口感上存在一定不足。在高端酒注重文化、中端酒注重口感、低端酒注重性價比的酒水市場,這也成爲梅見尋求高端定位的阻礙。

目前梅見的產品序列中,面向普通消費市場的品類,定價集中於88元到208元,而面向中高端市場的品類,則廣泛分散於228元至598元區間。而在各大電商平台搜索,可以發現梅見銷售主力的仍是價格較低的品類。

第三,年輕人喜好多變,核心用戶面臨流失風險。

年輕消費群體,尤其是Z世代年輕人,盡管有着熱衷嘗試新事物、爲愛好买單等正向特質,但也存在着喜新厭舊、愛好多變等不穩定因素。

在酒水選擇中,豐富多元的特點也意味着品類忠誠度不高,就像青梅酒的核心消費群體,可能也是果酒、蘇打酒、氣泡酒等低度酒的忠實用戶。與之相應的,在口感、品質沒有決定性差異的前提下,新酒飲品牌的核心用戶也很難維持穩定。

延續江小白營銷思路,繼續將寶押在年輕人身上的梅見,在短期內可以借助“網紅酒”的身份成爲社交圈的風尚標。但長期範圍內,一旦社交文化風潮發生轉向,熱度消退後,梅見維持中高端形象的難度持續增大,核心用戶流失風險也對業績帶來反噬。

因此,無論是梅見還是整個低度酒行業,還需要繼續深化產品運營內核,尋求核心競爭優勢,才能在洶湧的市場競爭中站穩腳跟,保持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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