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泊爾]2021年十大探險活動#8 - Kabru南峰西壁首攀

來源: 編輯:匿名 發表時間:2023-12-26 01:00:15 熱度:37

導讀: 編譯:Mintina 海拔7,412米/24,318英尺的Kabru峰是群峰之中的最高峰。神祕的Kabru峰,有時也被稱之爲Kabru IV峰的地貌令人困惑不已。官方把其認定爲一條山脊,周圍分布着多...

編譯:Mintina

海拔7,412米/24,318英尺的Kabru峰是群峰之中的最高峰。神祕的Kabru峰,有時也被稱之爲Kabru IV峰的地貌令人困惑不已。官方把其認定爲一條山脊,周圍分布着多座山峰,同時,這些山峰的名稱也含糊不清

照片提供:dyutiman.ratul;CC BY-SA 2.0

根據《喜馬拉雅日志》的解釋,Kabru群峰地處錫金西北部。這些引人矚目的山峰是錫喜馬拉雅山脈Singalila亞山脈幹城章嘉峰 -Talung山脊的延伸。西側坐落着世界第五高峰,馬卡魯峰,世界之巔,珠穆朗瑪峰,東端是Zemu Gap斷裂帶和幹城章嘉群峰從Simvo和Chombu區域分隔的部分。Kabru群峰包括Kabru南峰,Kabru北峰,Kabru III峰和Kabru Dome峰。

照片提供:explorersweb.com

Kabru南峰,即Kabru I峰,高度爲7,412米/24,215英尺,包括衛峰如7,080米峰和7,060米峰。Kabru北峰/Kabru II的海拔是7,338米/24,400英尺,有兩座衛峰,北峰,7,290米峰和西峰,7,279米峰。Kabru III峰爲7,395米/24,445英尺。這座山峰是冰層覆蓋的高峰,位於Kabru群峰東側,衛峰有7,245米的南峰,7,149米的山峰和7,278米的北峰。Kabru Dome峰頂端是略顯平坦的拱形,高度爲6,585米/21,600英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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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廣泛認爲,Kabru峰首次有記錄的嘗試是由英國人W. W. Graham,瑞士酒店經營者Emil Boss和瑞士登山向導Ulrich Kaufmann於1883年進行。他們聲稱一路來到距離實際頂峰下端約10-15米的地點,三人的此次攀爬也成爲當時人們到達海拔高度的全新紀錄。當一位匿名記者在《The Pioneer Mail》報紙文章中表示質疑後,Graham的聲明被英國臭名昭著的探險者,Martin Conway,阿爾卑斯俱樂部部分成員,此外還有印度測繪部門否定。作爲結果,Graham的成就被極度忽視,甚至是遺忘。

無論Graham的攀登是否屬實,但是當時人們到達的海拔紀錄的確是在Kabru峰山壁創造。1907年,挪威二人組C. W. Rubenson及Monrad Aag從Rathong冰川开展了一次充滿野心的嘗試,這是一次極其精彩,但幾乎不爲人知的攀爬探險。二人穿過Kabru冰川,來到兩座山峰之間的鞍部。不過,他們在距離北峰頂端下部50米的地點遭遇了狂風,由於周圍極其寒冷而折返。

在Rubenson和Aag幾乎登頂Kabru(北)峰約30年後,1936年,英國登山者C. R. Cooke在Kabru北峰取得成功。此次攀登成爲登山探險歷史的一章,Cooke成爲首位站在Kabru峰頂端的人,同時也創造了一直持續至1953年的獨立攀爬最高海拔紀錄(他的同伴,Gustav Schobert由於健康問題,同時懼怕凍傷而在衝頂期間折返,二人商議,Cooke繼續獨自行進)。

Cooke在《喜馬拉雅日志》中談及嘗試Kabru峰時解釋到,“Kabru峰最大挑战的集中在冰川區域,從大本營眺望,這裏如同猛獸一般,下端區域環繞着迷宮般的懸垂冰塔和灰色冰壁。東側是366米/1,200英尺的巖層,但幾乎全部附着着冰面,而西端是Kabru峰明顯的凸起,夜間每個小時都會有席卷1.6公裏/1英裏的冰崩傾斜而下。”

Cooke的話語展示了對山峰的尊重,還有爲何多年來他的线路依然無人重復攀爬的可能,以及Kabru南峰,此外還有神祕的Kabru III峰仍舊等待首攀的原因。58年後,一支由A. Abbey少校帶領的規模龐大印度軍隊團隊完成了Kabru群峰剩余部分山峰的攀登。1994年5月10日,一支12名軍人組成的小隊再次站在海拔7,338米的Kabru北峰頂端,5月12日和13日,驚人數量的27名登山者站在7,318米高度的Kabru南峰頂部。同時,共有七人登頂Kabru III峰。雖然這支探險隊伍取得巨大成功,不過,C. R. Cooke提及的Kabru冰川絕對展示出其威力:

“5月12日,冰塔崩塌,Kabru南峰東南山壁發生一場嚴重冰崩,席卷Kabru冰川上端區域和雪面覆蓋平台。探險團隊的運氣不錯,當時無人在2號營地和3號營地之間移動。冰崩導致我們的线路完全被掩埋,只得重新規劃,而結果這不過是徒勞的掙扎。5月14日,另外一場巨大的冰崩把碩大的半圓形山壁區域變成殺戮之地,使Kabru冰川的任何攀爬活動都變得極不安全,”A. Abbey在1996年《喜馬拉雅日志》文章中談及潛在的致命事件時表示。

從積雪覆蓋平台和幹城章嘉峰眺望Kabru北峰,右側

照片提供:A. Abbey少校

從Kabru北峰和南峰之間的鞍部眺望Kabru Dome峰

照片提供:A. Abbey少校

Kabru南峰西壁首攀,2023年春季

Romano Benet身處冰塔區域

照片提供:Nives Meroi

2022年,斯洛文尼亞登山者Peter Hámor沒有獲得令自己感到滿意的經歷。他未能登頂自己選擇的八千米級別山峰,幹城章嘉峰,同時也對山峰的極度商業化感到震驚和反感。直升飛機不斷去往海拔更高營地,登山者排成長隊等待自己去往頂峰的機會,幾乎所有人都在使用輔助氧氣。

Peter Hámor身處自己第14座八千米級別山峰,道拉基裏I峰2號營地區域

照片提供:https://www.montagna.tv

Hámor回顧自己此前去往幹城章嘉峰的探險。當時,來自數個國家的一群登山者合力在山峰最爲暴露的线路部分鋪設路繩,並一同協作开路。

“當時,在八千米級別山峰遇到他人是極爲偶然的情況,”Hámor說到。

所以,在幹城章嘉峰,Hámor做出決定,不再重返八千米高度山峰。他可以尋找海拔更低,但更具滿足感的山峰,與朋友們一同攀登。但是究竟與何人一起嘗試?Hámor的腦中想到兩人,來自意大利的Romano Benet和Nives Meroi夫婦。

Nives Meroi,左側和Romano Benet參加意大利Courmayeur地區舉行的“我是我尚未攀登山峰”活動

照片提供:Lorenzo Belfrond

2017年,站在安納普爾納I峰頂端,兩人完成了全部14座八千米級別山峰的攀爬。這對夫婦於1994年一同开始高海拔登山探險,當時,他們嘗試了最爲驚險,且最具象徵意義的山峰之一,喬戈裏峰/K2,但未能到達頂峰。除去難度之外,事實上,他們從北側進行攀登,並計劃开闢一條全新线路。這也是他們嘗試登山的風格和對自我的探尋模式。1998年,二人在南迦帕爾巴特峰取得了自己首座海拔八千米級別山峰的成功,用時超過20年時間,期間經歷Meroi生病,停滯數年時間,2017年,他們挑战世界海拔最高級別山峰的漫長旅程最終在安納普爾那峰結束。夫婦二人一直一起展开探險之旅,不僱用高海拔背夫,不利用輔助氧氣,而且總是組織小型規模的探險活動。

團隊

2023年春季團隊身處尼泊爾,從左至右,Hámor,Benet, Meroi,以及新加入的Boyan Jan

照片提供:Benet/Meroi

2012年,Hámor在幹城章嘉峰見到了Meroi和Benet。兩位意大利人對2012年幹城章嘉峰的攀登有着非常美好的記憶,即使Hámor在他們之前選擇正確的道路去往頂峰(當時山壁沒有鋪設路繩),而夫婦二人卻錯誤地去到衛峰。兩位意大利登山者在兩年後返回,最終登頂主峰,但此時,山峰的探險活動已經开始向他們並不欣賞的方向發展。

2012年,Nives Meroi,右側和Romano身處幹城章嘉峰

照片版權:Nives Meroi

2022年幹城章嘉峰探索期間,海拔7,000米的Kabru南峰吸引了Hámor的目光。他开始制定來年春季的計劃,並聯系了Meroi和Benet。

“我們結識多年,有着相同的目標:在遠離擁堵的山峰尋找出色的线路,感受孤獨,”Hámor說到。“我們僅是希望身處山峰,以放松,簡單的方式探尋攀登美麗山峰的方式。”

“數年沒有去往喜馬拉雅山脈,我們最終發現了一些自己期待嘗試的目標,”兩位意大利登山者補充到。

從左至右,Peter Hámor,Nives Meroi和Boyan Jan

照片提供:Romano Benet

他們還招募了一名新人加入團隊,Boyan Ian,這是他的首次喜馬拉雅山脈之旅。“他是隊伍中的孩子,僅51歲,”Nives开玩笑地說到。

目標

Kabru南峰,也被稱之爲Kabru IV,地處幹城章嘉峰南側10公裏,是世界最南端的七千米級別山峰。此前一支印度團隊進行了一次成功登頂,不過,山峰西壁依然無人取得成功。2004年,一支西伯利亞隊伍來到這處2,800米高度的山壁進行嘗試,但是並未取得明顯進展。

“线路,技術難度不高,但是尋找线路的過程卻相當復雜。從探索角度,這是我們喜愛的因素,”Benet說到。“我們聽到幹城章嘉峰不斷有直升飛機進出的響動,不過除此之外,我們完全孤獨。這的確非常特別,”Meroi補充表示。

去往幹城章嘉峰北側大本營期間眺望Kabru南峰

照片提供:Peter Hámor

攀登計劃

Kabru南峰西壁

照片提供:Peter Hámor

這座山峰由山峰和亞隆冰川之間艱險的冰川包裹。團隊希望通過繞行臨近的檐溝避开這裏,但是實際狀況迫使他們重新考慮。

“我們期待規劃一條最爲合理,最爲直接,落石和雪崩危險最小的线路,”Hámor表示。“除去初始檐溝的攀爬之外,一切幾乎更具規劃推進,由於糟糕的冰層和持續的落石,檐溝無法通過。我們不得不[就此]尋找去往左側復雜冰川的道路。”

身處冰川區域

照片提供:Nives Meroi/Romano Benet

“我們需要具有創造性的洞察力,從不同角度觀察山峰的能力,綜合不同山壁的狀況,隨後結合合理條件和想象,找到一條最棒的线路。最爲純粹的路线,”Benet和Meroi在他們的攀登報告中寫到。“我們只是出發,隨着行進做出判斷,通過一處接一處繩距探尋我們的路线,美妙之處在其中緩慢呈現,”他們表示。

實際攀登

團隊於2023年5月9日清晨5點30分啓程。當晚,他們在事先沿线路搭建的帳篷內留宿。令人意外的是,他們依然站立。接下來數日,他們攜帶帳篷和裝備繼續行進。

5月10日,他們沿冰川攀登至海拔5,700米處。四人勘察了上端的第二條冰帶,放置竹竿,標記潛在路线的走向。5月11日,他們在海拔6,200米處建立營地,休息,並於翌日清晨四點離开帳篷去往頂峰,攀登距離爲1,100米。

通過陡峭,堅硬的雪層

照片提供:Meroi/Benet

最後一日,登山者攀登通過冰裂縫密布地點,陡峭檐溝,60°至70°度的堅硬藍冰和距離很短的巖石帶。

“因爲極硬,陡峭的冰面及混合區域,最後1,000米垂直距離比預想的難度更高,”Meroi說到。

最終,他們來到平台和更爲容易的地點,繼而去往巖石頂峰。下午4點30分,Hámor站在Kabru南峰頂端,團隊剩余成員在數分鐘後紛紛加入。

Benet在頂峰拍攝自己的登山同伴們

照片提供:Nives Meroi

運氣使然

除去初始部分的難度冰川,路线還包括一些其他意外挑战,不過,大部分區域令人感到愉悅。

“我們在下端認爲會帶來麻煩的地點總是能夠攀登通過,”Hámor說到。“路线在我們面前神奇地呈現,即使是在滿是冰裂縫的最爲復雜區域。尤其是,這裏分布着一座出色雪橋,引領我們去往頂峰。在大本營觀察雪橋時,我們卻無法得見。”

“當然,期間也出現了一些不太愉快的時刻,例如數次掉入冰裂縫,輕微受傷和凍傷[Jan的腳趾出現了糟糕的凍傷],但這是喜馬拉雅山脈登山探險的固有部分。”

照片提供:Benet/Meroi

“此外,雪崩尊重着我們,”Hámor說到,他表示,Kabru意爲“白色雪崩。”

主要問題便是天氣。團隊必須保持耐心,直至隊伍的天氣預報員,Vitor Baia宣布一個適宜的衝頂周期出現。

在周期到來之前,隊伍僅有一點時間在海拔4,700米高度掩埋物資,隨後下撤等待惡劣天氣狀況結束。5月4日,他們進行了一次未能取得成功的嘗試,來到5,600米處冰塔帶頂端。

下撤期間的鑽石光亮

返回過程中,他們頗爲幸運地在6,400米高度發現一處雪洞。事實上,四位登山者期待一路回到自己的帳篷,但是無盡的abalakov繩結下撤比預想得耗時更久,他們選擇在雪洞露天宿營。

“此外,一根繩索損壞,我們只能割斷。所以,我們利用繞繩方式每次通過的距離比通常更短,”Benet表示。“最終,我們發現自己在夜間進行反向攀登。”

他們在漆黑的環境,極端寒冷之中發現了一座山洞。人們沒有宿營裝備,所以這讓他們至少能夠暫時遮擋。

“這是一處神祕的地點,”Meroi表示。頂端附着着冰凌,在他們頭燈光亮的映襯下如同鑽石一般。這也成爲他們线路的名稱:Diamonds on the soles of her shoe。“我們所有人都非常喜歡這首Paul Simon的歌曲。”

Kabru南峰Diamonds on the soles of her shoes线路地形圖,難度IV,D+,60°

照片提供:Peter Hámor

黎明時分,他們離开雪洞,反向攀爬回到帳篷。登山者重新補充飲水,在當日剩余時間休息入睡,隨後返回Ramche村。

不是結束

那些傾向於認爲Kabru南峰是這些經驗豐富登山者優雅告別的人們顯然並不了解Hámor,Benet和Meroi。

“對於每位攀爬者,沿全新线路到達頂峰是一段特殊的經歷,如果這是喜馬拉雅山脈一處未攀山壁,那么這顯然令人更加興奮,”Hámor表示。“我非常高興自己與Nives,Roman和Bajon一同开展攀登,我希望在未來完成類似攀登。我已經有數條畢生线路的想法!”

Benet在此次攀登期間

照片提供:Peter Hámor

Hámor提及幹城章嘉山區和喜馬拉雅山脈東部有着無盡(阿爾卑斯探險)可能。他並未忘記自己重要的未完之事:道拉基裏I峰西北脊。兩年前,他第三次开展嘗試,當時的同伴是來自羅馬尼亞的Horia Colibasanu及Mariusz Gane。探險活動以他們入睡時雪崩掩埋團隊宿營地點的驚險事故結束。

Peter Hámor

照片提供:outdoorfilmy.sk

Benet和Meroi也愿意重返喜馬拉雅山脈。現在,他們讓自己重新適應體量更大的山峰。兩位意大利人表示,他們考慮再次回到馬納斯魯峰,在避开擁堵的情況下,沿全新线路到達山峰最高點。

“如同以往,問題集中在資金,”他們表示。夫婦二人擁有一間運動物品商店,但是只能支付在假期开展攀爬。他們幾乎全部依靠自己支付費用。

“我依然保有在一座八千米級別山峰开闢一條全新路线的夢想,”Benet說到。“我清楚我們不會變得更爲年輕!”

總結

今年,攀登者在六千米和七千米高度开闢的山峰更具技術性。不過,此次探險活動因爲三位經驗豐富登山者的意志吸引了人們的關注。在八千米級別山峰商業化前,他們各自的登山職業生涯持續幾十年時間,採用出色的風格,堅持重要的攀爬價值推進攀登。盡管有着豐富的經驗,他們依然是坦率樸實的登山者。尋找一座未攀的七千米級別山峰山壁,利用優雅的風格,不固定繩索,不事先搭建營地,無外界協助取得成功。

Meroi在攀登期間

照片提供:Peter Hámor

登山夫婦Nives Meroi和Romano Benet一同攀登全部14座 × 8,000米級別山峰,沒有借助輔助氧氣

照片提供:Facebook账戶

信息來源:Angela Benavides,https://www.himalayanwonders.comhttps://www.atlasandboots.comhttps://www.joergbonner.net,Mintina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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