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 編輯:匿名 發表時間:2024-12-29 16:57:04 熱度:7
近期,“不知道去哪的年輕人,开始藏漂”的話題,又一次衝上熱搜。
對於這種逃離大城市,按下暫停鍵,尋找自由慢生活的選擇,網友衆說紛紜:
“逃避責任,逃避現實,自欺欺人。”
“心動,身動,已在享受拉薩的日光浴。”
“向往之,只恨自己被工作生活所困,寸步難離。”
......
的確,誰不想逃離格子間,逃離日復一日復制粘貼的生活?
但又被工作、家庭困住,都快忘了我們到底喜歡什么了。
耿冰,一位三返西藏的騎行愛好者,讓我們看見了日常之外的可能性。
西藏會給任何一個人重啓的機會。
“西藏文旅”有篇文章寫道:
“如果你是少年,應該早點來拉薩成長。
大昭寺廣場上曾經的少年,一個成了暢銷書作家大冰,一個成了民謠歌手趙雷。
西藏會給任何一個人重啓的機會!”
如今還有一個愛騎行的耿冰,他是一位資深“藏漂”。
去年六月,耿冰重返拉薩工作,這是他第三次來到藏區。
這次的工作是網絡運維,雖然薪酬可觀,但和廣大程序員一樣,要常值夜班,壓力山大。
長期黑白顛倒,身體透支嚴重,他每天都精神不濟,連自己最愛的騎行都擱置了。
輪到休息日,他也懶得動,就窩在房間裏無所事事,喫喫喝喝。
很快,他的體重暴漲二十多斤,32歲的他有了中年油膩之感。
都說網絡運維也是喫青春飯的,也有“35歲魔咒”,他不確定以自己現在這副身體能否熬過去。
還有就是精神上很荒蕪,每天過得都像復制粘貼,了無生氣。
經過近一年的掙扎與調整,終於,今年夏天耿冰決定重拾騎行。
不同於其他地區,藏區夏季的傍晚並不悶熱,清風徐徐,格外舒適。
每天下班後,耿冰便騎上山地車出門,沿着拉薩河,直到達孜區再返回,來回60多公裏,用時近4個小時,一場下來他感覺生活的無聊、苦悶都被風吹走了。
這個運動量挺大的,但耿冰卻比之前下班後就“躺屍”精神了很多,生命果然在於運動。
重拾騎行,逃離沉悶的生活,此心安處是吾鄉,耿冰重啓了生活。
2015年3月,耿冰和同學從成都出發,沿着川藏线,騎車到拉薩,這是他第一次入藏。
他遇到了徒步旅行的“小推車大叔”謝建光,第一次迎着風雪登上了海拔4000多米的“康巴第一關”折多山,也第一次體驗了高反的滋味。
看着一路上拍的照片,細數着珍貴的記憶碎片,耿冰忘卻了被裁員的鬱悶,生活的迷茫,心中的霧霾消散,他決定留下來。
次年,耿冰入職一家拉薩本地公司,每到周末,他就和同事一起去騎行,开啓了一段夢寐以求的新生活。
唯一不便的就是线下購物渠道匱乏,线上網購運費高昂,比如自行車配件,動輒幾十到上百元不等,有的甚至直接標價999,勸退偏遠地區用戶。
耿冰第一次產生了“同一片土地,卻被運費區別對待”的不公平之感。
對此,在藏區項目部工作了五年之久的李建深有同感。
西藏,本就地廣人稀,加之項目部比較偏遠,水電、日常生活十分不便。
在很長一段時間裏,和同事們一起拼單求配送或分攤運費,是李建周末的“必修課”。
然而,這只是一個小插曲,最令李建不適的是這裏的氣候條件。
李建未調來西藏之前,一直生活在南方沿海小城,氣候溼潤,四季如春。
來到西藏不到一年,他就從白淨小生變成了潦草大叔。
他每天在項目上風吹日曬,皮膚脫了好幾層,尤其是雙頰漸漸有了藏民的特色,還帶着絲絲刺痛,可他愛上了那一抹高原紅。
還有脫發,即使是戴着帽子,頭發還是不正常的脫落。
從一开始的焦慮,到如今的釋然,他會對新來的“小朋友”說:“脫着脫着就習慣了。”
都說“熱愛可抵歲月漫長”,更可以抵夏日烈陽,冬日寒風,就連購物的不便也變得有趣了。
這樣不完美的西藏,藏漂的生活更有滋味了。
每一次離开,都是爲了回歸。
2017年,耿冰離开過一次西藏,和許多年輕人一樣,想去看看大城市,他去了深圳。
兩年換了三份工作,他始終無法適應快節奏,被束縛在格子間裏的日子,也無法忍受沒有時間和場地騎行。
耿冰最終確定,繁華的大都市生活並不是他內心想過一生的日子,便再度返回了拉薩。
他計劃騎行去藏區更深、更遠處,探索自由的邊界,像“小推車大叔”一樣按自己喜歡的方式度過余生。
期間,藏漂的人越來越多,他在路上遇到騎行隊伍的頻率也越來越高。
去年夏天,耿冰突然發現西藏不僅是身體的漂泊地,還是精神的重塑地。
“藏漂”的人多了,也就成了一種生活方式,人人都可以自由選擇。
就像是當下年輕人喜歡的大理旅居一樣,不知不覺間,西藏似乎已成爲迷茫生活的“解藥”。
張文婕,一個高中畢業的廣州女孩,父母離異、前途迷茫,她孤身前往西藏。
她知道自己不是去旅行,但不清楚是逃避,還是重啓。
然而,當她步入藏區,眼前的迷霧似乎裂开了一條縫,那些壓得她無法喘息的現實,在西藏的藍天白雲、青山綠水之下,煙消雲散。
“拉薩成了我精神上的故鄉,讓我永遠與它難舍難分。”
她在西藏的山山水水間,停停走走,並兩次前往墨脫支教。
她找到了一個生命的定點,留在了拉薩,走出了自己的路。
在拉薩:
有人喝着特制奶茶,走走停停,享受自由的風;
有人學着朝聖的人一起轉經,虔誠又滿足;
也有人只是坐在大昭寺門前,不疾不徐,曬着太陽。
有人喝着特制奶茶,走走停停,享受自由的風;
有人學着朝聖的人一起轉經,虔誠又滿足;
也有人只是坐在大昭寺門前,不疾不徐,曬着太陽。
藏漂,究竟是逃避現實,還是重啓人生?
或許,只有去過的人,才會知曉。
標題:那些漂在拉薩年輕人逃回北上廣,“詩和遠方”帶偏多少人?|財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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